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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經(jīng)典散文下的香港(2)
經(jīng)典散文下的香港篇4:鄉(xiāng)野香港沙灣徑的宿舍在山腰上,眺望中國南海。每天黃昏,夕陽準時和你在陽臺上交會。只不過中秋過后,陽光一天比一天淡薄。到了陽歷十月,市場里原來光溜溜的柚子看起來都皺了皮,太陽就落得更早。下午五點半,南海上方的太陽,因為霧色的煙嵐像水墨一樣暈開,太陽就像一只剛剛剝開的蛋黃,油澄澄地一枚,懸浮在空中;用目測,感覺它離海面大約是兩株木麻黃的高度;《山海經(jīng)》里的木麻黃。
海面有細細的波紋,水光搖晃,像千千萬萬片透明的金屬薄片因風流動。陽光慷慨地刷亮一條水道,金金粉粉地蕩開來,先是銀樓里那種黃金燦燦,然后變成一吹就破的淡得不能再淡的依依緋紅,讓你想起歐洲四月初開的蘋果花。在你出神的片刻,一艘船悠悠滑進了緋紅的光影中央。
星期天,大部分都休息。一些不休息的店鋪,稍稍張了半扇門,里頭有不知歲數(shù)的老人在扇著折扇,閑話家常。墻頭有毛筆寫了該店的貨品名稱,珠珀猴棗散、清花玉桂、金絲熊膽、老山琥珀、正龍涎香、箭爐麝香、公母犀角、金山牛黃、珍珠冰片……我完全不懂得是什么玩意?……
新春正月里,正是大戲鑼鼓最熱鬧的時分,大中小戲班,都忙于演出。如果連這興旺的佳節(jié)也乏人問津,仿效觀音大士坐蓮(年),那也真是華光師傅不賞飯吃了,不如及早回頭是岸。
十二少在華叔的班子里,只是一個新小角色。有時甚至只在日班踏踏臺毯而已。在太平大戲院,又似比外頭鐵皮架搭的棚子要好得多。……
大勢已去,是的。到了一九三五年,香港政府嚴令禁娼,石塘的風月也就完了。在如花死后兩三年之間,整個石塘咀成為一陣煙云。誰分清因果?也好像她這一死,全盤落索,四大皆空。
港人多有英文名字——多族裔機構里的職員更是如此。這些海倫或者湯姆在惜地如金的香港。如果沒有祖?zhèn)骼险蚯f身家,一般都只能鉆入這種小戶型,成天活得躡手躡腳和小心翼翼,在鄰居近如家人的空間里,享受著微型的幸福與自由。也許正是這一原因,人們擅長螺螄殼里唱大戲,精細作風舉世聞名。在這里,哪怕是一條破舊的小街,也常常被修補和打掃得整潔如新。哪怕是廉價的一碗車仔面或艇仔飯,也總是烹制得可口實惠。哪怕是一件不太重要的文件副本,也會被某位秘書當成大事,精心地打印、核對、裝訂、折疊、入袋,封口......所有動作都是一絲不茍按部就班,直至最后雙手捧送向前,如呈交莊嚴的國書。
正因為如此,香港缺地皮,有世界上最大的人口密度、高樓密度、汽車密度,卻仍是很多人留戀的居家福地。海倫們和湯姆們,即自家族譜里的阿珍們和阿雄們,哪怕在彈丸之地也能用一種生活微雕藝術,雕出了強大的現(xiàn)代服務業(yè),雕出了曾經(jīng)強大的現(xiàn)代制造業(yè),雕出了或新潮或老派的各種整潔、便利、豐富、尊嚴以及透出滋補老湯味的生活滿足感。毫無疑問,細活出精品,細活出高人,各種能工巧匠應運而生,一直得到外來人的信任。有時候,他們并不依靠高昂成本和先進設備,只是憑借一種專業(yè)精神與工藝傳統(tǒng)的頑強優(yōu)勢,也能打造無可挑剔的名牌產(chǎn)品--這與內(nèi)地某些地方豪闊之風下常見的馬虎、潦草以及缺三少四,總是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一些稱之為Mall的商城同樣有港式風格。它們是巨大的迷宮,有點像傳統(tǒng)騎樓和現(xiàn)代超市的結合,集商鋪、酒店、影院、街道、車站、學校、機關以及公園于一體,勾心斗角,盤根錯節(jié),四通八達,千回百轉,讓初來者總是暈頭轉向。它們似乎把整個城市壓縮在恒溫室內(nèi),壓縮成五光十色的集大成。于是人們稍不留心,就會錯覺自己在酒店里上地鐵,在商鋪里進學堂,在官府里選購皮鞋。想想看,這種時空壓縮技術誰能想得出來?這種公私交集、雅俗連體、五味俱全、八寶薈萃、各業(yè)之間彼此融合、晝夜和季節(jié)的界限消失無痕的建筑文化,這種省地、節(jié)材、便民、促銷的建筑奇觀,在其他地方可有他例?
一代代移民來到這里打拼,用影碟機里快進二或快進四的速度,在茫茫人海里奔走,交際、打工或者消費,哪怕問候老母的電話也可能是快板,哪怕喝杯奶茶或拍張風景照也可能處于緊急狀態(tài)。"你做什么?""你還做什么?""你除了這些還做什么?"......熟人們經(jīng)常一見面就劈頭三問,不相信對方?jīng)]有兼職和再兼職,不相信時間可以不是金錢。顯然,這種忙碌而擁擠的社會需要管理,近乎狂熱的逐利人潮需要各種規(guī)則,否則就會亂成一團。十九世紀末的英國人肯定看到了這一點。他們面對維多利亞港灣兩側亂哄哄黑壓壓的殖民地,面對缺地、缺水、缺能源但獨獨不缺夢想的香港,不會掏出太多的民主,卻不能不厲行法治。他們把香港當作一個破公司來治理。米字旗下的建章立制、嚴刑峻法、科層分明、令行禁止,成了英倫文化在香港最需要也最成功的移植。"政府忠告市民:不要鼓勵行乞!"這種富有基督新教色彩的警示牌,也從歐洲舶來香港街頭。
二、徐志摩香港散文創(chuàng)作背景
1、明正德年間,徐松亭在硤石經(jīng)商,家居于硤石,為硤石徐氏分支之始祖。徐志摩即其族人。
2、徐志摩的父親徐申如是清末民初的實業(yè)家,徐氏世代經(jīng)商,早年繼承祖業(yè),獨資經(jīng)營徐裕豐醬園。清光緒二十三年(1897),合股創(chuàng)辦硤石第一家錢莊——裕通錢莊,后又開設人和綢布號。成為遠近聞名的硤石首富。
3、清光緒[xù]二十三年(1897年1月15日),徐志摩出生于浙江省海寧縣硤石鎮(zhèn),按族譜排列取名徐章垿,志摩是在1918年去美國留學時他父親徐申如給另取的名字。說是小時候,有一個名叫志恢的和尚,替他摩過頭,并預言“此人將來必成大器”,其父望子成龍心切,即替他更此名。
4、徐志摩是徐家的長孫獨子,自小過著舒適優(yōu)裕的公子哥的生活。沈鈞[jūn]儒是徐志摩的表叔,金庸是徐志摩的姑表弟,瓊瑤是徐志摩的表外甥女。[1]
5、誰數(shù)得清恒河的沙:徐志摩情書集
6、1908年在家塾讀書,進入硤石開智學堂,從師張樹森,從而打下了古文根底,成績總是全班第一。
7、1910年,徐志摩滿十四歲時,離開了家鄉(xiāng),來到杭州,經(jīng)表叔沈鈞儒介紹,考入杭州府中學堂(1913年改稱浙江一中,現(xiàn)浙江省杭州高級中學和杭州第四中學前身),與郁達夫同班。他愛好文學,并在??队崖暋返谝黄谏习l(fā)表論文《論小說與社會之關系》,認為小說裨益于社會,“宜竭力提倡之”,這是他人生的第一篇作品。同時,他對科學也有興味。并發(fā)表了《鐳錠與地球之歷史》等文。
8、1915年夏,徐志摩畢業(yè)于浙江一中,接著考入上海浸信會學院暨神學院(滬江大學前身,現(xiàn)為上海理工大學),同年十月,由家庭包辦,與上海寶山縣羅店巨富張潤之之女張幼儀結婚。
9、1916年秋,生性好動的徐志摩并沒有安心念完浸信會學院的課程,離滬北上,到天津的北洋大學(天津大學)的預科攻讀法科。
10、假如我是一片雪花:徐志摩情詩選
11、1917年,北洋大學法科并入北京大學,徐志摩也隨著轉入北大就讀。在北方上大學的兩年里,他的生活增添了新的內(nèi)容,他的思想注入了新的因素。在校期間,他不僅鉆研法學,而且攻讀日文、法文及政治學,并涉獵中外文學,這又燃起他對文學的興趣。這一時期他廣交朋友,結識名流,由張君勱、張公權的介紹,拜梁啟超為老師,還舉行了隆重的拜師大禮。梁啟超對徐志摩的一生影響是大的,他在徐志摩的心目中的地位是舉足輕重的。徐梁雖系密切的師徒關系,但他們二人的思想差別還是存在的,已經(jīng)接受了資產(chǎn)階級民主自由思想的徐志摩,他不顧一切,舍命追求他的理想的人生,他要爭取婚姻戀愛自由。
12、他在北方上大學時期,親身感受了軍閥混戰(zhàn)的場景,目睹屠殺無辜的慘象。他厭惡社會,決計到國外留學,尋求改變現(xiàn)實中國的藥方,實行他心中的“理想中的革命”。
13、1918年,徐志摩離開北大,同年8月14日從上海啟程赴美國學習銀行學。留學第一年,進的是美國烏斯特的克拉克大學(Clark University),而后他進歷史系,選讀社會學,經(jīng)濟學,歷史學等課程,以期自己將來做一個中國的“漢密爾頓”。入學十個月即告畢業(yè),獲學士學位,得一等榮譽獎。但他并不以此為滿足,當年即轉入紐約的哥倫比亞大學的研究院,進經(jīng)濟系。徐志摩也因此獲得了廣泛的哲學思想和政治學的種種知識。
14、1919年“五四”革命運動的浪潮波及到在美國的中國留學生群中,徐志摩也為愛國心所驅使,參加了當?shù)亓魧W生所組織的愛國活動,經(jīng)常閱讀《新青年》、《新潮》等雜志,同時,他的學習興趣,逐漸由政治轉向文學,因而得了文學碩士學位。
15、1920年徐志摩已在美國待了兩年,但他對美國資本主義社會資產(chǎn)階級掠奪的瘋狂性、貪婪性,講求物質(zhì)利欲卻感到厭倦,他又受到英國哲學家羅素的吸引,終于擺脫了哥倫比亞的博士銜的引誘,買舟橫渡大西洋,不料羅素個人生活發(fā)生意外的變故,致使他不曾達到跟隨羅素從學的夙愿,結果在“倫敦政治經(jīng)濟學院“里混了半年,正感著悶想換路走的時候,這時,他結識了林長民及其女兒林徽因,并由于林長民介紹,認識了英國作家高斯華綏·狄更生。
16、1921年由于狄更生的介紹和推薦,徐志摩以特別生的資格進了康橋大學(現(xiàn)劍橋大學)皇家學院。研究政治經(jīng)濟學。在劍橋兩年受西方教育的熏陶及歐美浪漫主義和唯美派詩人的影響。開始創(chuàng)作新詩。
17、1921年-1922年,徐志摩在英國也住了兩年,他在康橋接受資產(chǎn)階級劍橋大學康橋的貴族教育,接受了“吸煙的文化”,他喜與英國名士交往,他廣泛地涉獵了世界上各種名家名作,也接觸了各種思潮流派,在這個時期,孕育了他的政治觀念和社會理想,胚胎了他的自我意識——理想主義,他自己要成為一個“不可教訓的個人主義者”??禈虻沫h(huán)境,不僅促成并形成了他的社會觀和人生觀,同時,也觸發(fā)了他創(chuàng)作的意念。他開始翻譯文學著作,他翻譯了英國作家曼殊斐兒的幾個短篇,德國福溝的小說《渦堤孩》,法國中古時的一篇故事《吳嘉讓與倪阿蘭》,意大利作家丹農(nóng)雪烏的《死城》和伏爾泰的《贛第德》。同時,他寫了許多詩,他的“心靈革命的怒潮,盡沖瀉在你(指康橋)嫵媚河中的兩岸”(徐志摩:《康橋再會吧》)最為經(jīng)典。他崇拜的偶像不再是美國的漢密爾頓,而是英國的雪萊和拜倫,他“換路”走入詩人的行列。
18、1922年返國后在報刊上發(fā)表大量詩文。[2]
19、1923年春,徐志摩在北京辦起了俱樂部,編戲演戲,逢年過節(jié)舉行年會、燈會,也有吟詩作畫,徐志摩出于對印度詩人泰戈爾一本詩集《新月》的興趣,提名借用“新月”二字為社名,新月社便因此而得名。同年加入文學研究會。
20、1924年與胡適、陳西瀅等創(chuàng)辦《現(xiàn)代詩評》周刊,任北京大學教授。印度大詩人泰戈爾訪華時任翻譯。
21、1925年以前,徐志摩自己除了作詩以外,還聯(lián)絡新月社成員從事戲劇活動。10月,徐志摩接編《晨報副刊》,同年任北京大學教授,赴歐洲,游歷蘇、德、意、法等國。
22、1926年4月1日,在北京主編《晨報》副刊《詩鐫》,這時,聞一多已由美國回國并參加了《詩鐫》的編撰工作。除第三、四兩期由聞一多和第五期由饒孟侃負責編輯外,其全各期均由徐志摩主編。發(fā)表的《詩刊弁言》和《詩刊放假》也是徐志摩執(zhí)筆?!对婄潯返淖迦伺τ谥袊赂衤稍姷膭?chuàng)作和關于詩藝的探討,所以《晨報詩刊》的創(chuàng)辦,標志著詩歌流派——新月詩派的形成。同年與陸小曼移居上海,任光華大學、大夏大學和南京中央大學(1949年更名為南京大學)教授。創(chuàng)辦《新月》雜志。
23、1927年春,新月社一些成員由于政治形勢的變化及其它種種原因,紛紛聚集到上海。此時,徐志摩也與陸小曼結婚并移居上海。徐志摩四處訪友,奔走聯(lián)絡,與聞一多、胡適、邵洵美、梁實秋、余上沆、張禹九等在上海環(huán)龍路環(huán)龍別墅辦了新月書店,由胡適任董事長,余上沆任經(jīng)理,后由張禹九接任。同年,徐志摩也出國游歷英、美、日、印等國。
24、1928年3月,徐志摩一邊在光華大學,東吳大學,大夏大學等校擔任教授工作,一邊又創(chuàng)辦了《新月》月刊。同年11月6日,作《再別康橋》,初載1928年12月10日《新月》月刊第1卷第10號,署名徐志摩?!缎略隆芬还渤隹木硭氖?。
25、1930年任中華文化基金委員會委員,被選為英國詩社社員。同年冬到北京大學與北京女子大學任教。
26、1931年1月20日,徐志摩與陳夢家、邵詢美、方瑋德等又辦了一個《詩刊》季刊,徐志摩被推選為筆會中國分會理事,出了四期。
27、1931年11月19日早8:00時,徐志摩搭乘中國航空公司“濟南號”郵政飛機由南京北上,徐志摩他要參加當天晚上林徽因在北平協(xié)和小禮堂為外國使者舉辦中國建筑藝術的演講會。當飛機抵達濟南南部黨家莊一帶時,忽然大霧彌漫,難辨航向。機師為尋覓準確航線,只得降低飛行高度,不料飛機撞上開山(現(xiàn)濟南市長清區(qū)崮云湖街道辦事處境內(nèi)),當即墜入山谷,機身起火,機上人員(兩位機師與徐志摩)全部遇難。關于他遇難的原因,除直接原因林徽因外,還與陸小曼遲遲不肯答應北上,以及大霧影響、主機師王貫一前晚準備女兒婚事忙到很晚,飛行時精神太差有關。蔡元培為其寫挽聯(lián):談話是詩,舉動是詩,畢生行徑都是詩,詩的意味滲透了,隨遇自有樂土;乘船可死,驅車可死,斗室生臥也可死,死于飛機偶然者,不必視為畏途。
28、徐志摩逝世后,新月派為梁實秋、胡適等人所左右,到了1933年6月1日,《新月》出至四卷七期而???。在《新月》出版期間不僅刊出新月派成員的著作,其中也有郁達夫、巴金、丁玲、胡也頻等思想傾向進步的作家作品。不過,這已是新月派活動的后期,后期新月派,其成員雖各有差異,就其整個政治傾向而言,卻是日趨反動。但是新月派從事詩歌創(chuàng)作,研討新詩的這條“連索”似乎還沒中斷。
29、綜上所述,從新月社的成立及至新月派的形成和它的主要活動(尤其是文學方面的活動),徐志摩在其中都起著主角的作用,他確實是新月派的代表人物,他對新詩發(fā)展曾經(jīng)起過一定的推動和影響作用。但是,他們過分地追求形式和格律,又走向歧路,尤其是徐志摩到后期思想和創(chuàng)作都發(fā)生危機。
三、香港散文有哪些特色
香港是一個沒有民主、只有自由的社會,沒有統(tǒng)一的意識形態(tài),“邊緣”而又“追趕世界大潮”,導致文化個性的斑駁和多元,但仍然是中國式的斑駁和多元。香港散文不折不扣是一個現(xiàn)代都市的繁雜的市聲,她的多聲部,她的世俗化、生活化、親切感、當下感,同樣地影響和滲透到散文的文體變革,大體是與現(xiàn)代主義文學和后現(xiàn)代主義文學在香港的傳播和萌生是同步的。劉以鬯是我國最早成功地運用意識流手法進行小說創(chuàng)作的作家,他的若干作品介于小說和散文之間,不妨將他視為將意識流同時引進散文文體變革中的第一人。那么,以也斯、西西等人為代表的散文創(chuàng)作,大體上與后現(xiàn)代主義文學是相互呼應的。如也斯自己所說的,“以比較低調(diào)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卻是細微沉潛的”,“我沒有故鄉(xiāng)的回憶,只想看清楚眼前的事物。我生活其中的城市當時正在逐漸變化,這現(xiàn)代的生活,該用怎樣的方法去透視去說出來呢?我只好繞過艷麗的碎藻,尋找定見以外的看法?!薄拔蚁矚g城市的現(xiàn)代生活”,“我只好不理會別人習慣的說法,好好看清這個世界,由零開始去重組文字”。因此,以也斯為代表的香港后現(xiàn)代散文創(chuàng)作,不論怎樣地感到人被物化,為了更真切地傳達現(xiàn)代人的那種孤寂,企圖以不偏不倚、漠然的眼光去觀察世界,所謂“情感的零度介入”,其實只是一種姿態(tài),因為他始終篤信“書本可以令人變得人性化”。而正是這種低調(diào)和對溫馨的渴望,使他終究有別于西方后現(xiàn)代主義的原裝貨。散文在時間的場合中流淌,散文傳統(tǒng)也是一條流動的長河;河流流過時間和空間,河床可能會變窄或加寬,迷人的風景線會有所不同,但長河的名字不會改變,長河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