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日本旅游B

日本人拉黃包車的照片 一代佳人的劇情簡介

日本旅游B 2024-03-25 6
日本人拉黃包車的照片 一代佳人的劇情簡介摘要: 本文目錄一代佳人的劇情簡介魯迅和周作人的關(guān)系一、一代佳人的劇情簡介1、《一代佳人》故事發(fā)生在民國初年。女主角白若薇(湯蘭花飾)是紅遍東南亞的香港紅歌星,身邊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大姐(唐...

本文目錄

  1. 一代佳人的劇情簡介
  2. 魯迅和周作人的關(guān)系

一、一代佳人的劇情簡介

1、《一代佳人》故事發(fā)生在民國初年。女主角白若薇(湯蘭花飾)是紅遍東南亞的香港紅歌星,身邊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大姐(唐琪飾)也是她的貼身助理吳韻芬。在白若薇最當(dāng)紅時,其護花使者花花公子趙亨利(李道紅飾)帶她到上海發(fā)展。劇情由此展開。在去上海的游輪上,趙亨利團伙遭他人行刺,白若薇當(dāng)場受到波及。雙方搏擊過程中,白若薇跌到圍欄邊,身上佩戴的一枚胸簪掉落到輪船下層。這一刻恰好被同樣來自香港的大學(xué)生何志昂(徐乃麟飾)看到。他瞬間對白若薇一見鐘情,并拾起掉落的胸簪作為收藏,望日后有機會再相見。抵達上海后,白若薇的歌唱事業(yè)如火如荼。演出的海報也掛滿了上海的大街小巷,何志昂通過海報才知他在船上一見鐘情的女子竟是大歌星,于是經(jīng)常到白若薇演唱的場子去看其演出。并通過一次在演出后臺的邂逅向白若薇示好。白若薇對其印象頗好,接受了何志昂的約會。但實際上,白若薇心里一直把何志昂當(dāng)?shù)艿芸?。從此,兩人成為朋友,只是何志昂心里卻一直將白若薇當(dāng)作自己的夢中情人?;ɑü于w亨利與上海地方漢奸狄四虎(佚名飾)相互勾結(jié)。狄四虎與日本人往來甚密,并作走私生意。通過海運走私貨物必須經(jīng)過固定的碼頭裝卸,而其中一個及其重要的碼頭則由大理洋行掌控。大理洋行主要由哥三個一同經(jīng)營,三人分別是龍克強(王俠飾)、尤仕海、杜清風(fēng)(白彪飾),彼此并無血緣關(guān)系,只是從小在上海摸爬滾打成為兄弟。大理洋行行事正義,支持中央抗日工作。由于重要碼頭由大理洋行掌握,自然與親日的狄四虎黑幫勢不兩立。雙方經(jīng)常明爭暗斗。大理洋行的尤仕海生性好色貪財,暗中與狄四虎勢力勾結(jié)。在一次酒會上,白若薇與大理洋行的杜清風(fēng)相識。兩人互生情愫,展開戀愛。而狄四虎本人也對美麗如花、大名鼎鼎的白若薇垂涎三尺。又因為兩方勢力敵對,使白若薇也頻頻卷入爭斗中。龍克強也經(jīng)常奉勸杜清風(fēng)不要因為紅顏而將雙方的沖突搞得愈演愈烈。但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由于雙方的對立日趨白惡化,加上尤仕海在中間當(dāng)了叛徒,導(dǎo)致龍克強最終遇刺。龍克強死后,杜清風(fēng)悲痛萬分;而尤仕海也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加上內(nèi)心的愧疚,便自殺了。從此杜清風(fēng)挑起經(jīng)管大理洋行的大梁。而他與白若薇之間的情感關(guān)系也達到了熱戀的程度。這時,狄四虎挾持了白若薇作為對杜清風(fēng)的威脅,并被其手下洪福帶到了郊區(qū)。一天,兩個男看守對白若薇起了色心,欲對其強奸。白若薇驚慌失措中用身邊的刀子將看守刺死,并受到驚嚇。在逃往市內(nèi)的途中遇見杜清風(fēng)的貼身打手啞巴黑豹,并獲其相救。獲救后的白若薇精神受到了刺激。身邊人帶她看醫(yī)生,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和修養(yǎng)后,慢慢康復(fù)。這時狄四虎和杜清風(fēng)的爭斗更加激烈,但不幸的是,杜清風(fēng)最終卻被狄四虎團伙擒拿并關(guān)在看守房里。此時,白若薇與大姐、何志昂等愛國志士或協(xié)力、或各顯其能欲營救杜清風(fēng)。但均遭失敗。白若薇打算用錢買通狄四虎的侄子小順子來救杜清風(fēng),孰料卻反被狄四虎團伙綁架。狄四虎手上已經(jīng)把握了杜清風(fēng)和白若薇兩人,他用白若薇的性命威脅杜清風(fēng)將大理洋行交給他。但杜清風(fēng)寧死不屈。狄四虎給白若薇最后一次機會到看守房里見杜清風(fēng),旨在讓白若薇勸服杜清風(fēng)妥協(xié)。但兩人志同道合、生死相依,又怎能輕易妥協(xié)?見完杜清風(fēng)最后一面后,本就曾經(jīng)受過精神刺激的白若薇病情再度復(fù)發(fā)。狄四虎的女兒狄鶯一直在法國讀書,回國后看到其父與日本人勾結(jié)又做不正當(dāng)買賣,正義感十足的書生女兒對父親的所作所為感到失望和氣氛,并一直與何志昂的革命志士們暗中參與反日抗戰(zhàn)的活動中。狄鶯見事情發(fā)展至此,舉槍射向了父親的手下,一時,情況慌亂。白若薇瘋瘋癲癲地在慌亂中跑了,不知去向。愛國志士們也在此時趕到了狄四虎的官邸,將其包圍。在女兒狄鶯的勸說下,狄四虎放下了手中對準杜清風(fēng)的槍,決定投降。最終決定放棄在上海的事業(yè),與女兒去法國。不料,卻在車站遭槍擊身亡。杜清風(fēng)獲救了,但白若薇的下落卻石沉大海。緊接著,八年的抗日戰(zhàn)爭開始。年輕人包括杜清風(fēng)都投入了抗戰(zhàn)第一線。白若薇的大姐吳韻芬回到香港避難,并與一好吃懶做的漢子結(jié)婚成了家。家里日子一貧如洗。狄四虎身邊曾有一小妾名叫舒曉曼(孫嘉琳飾),也是曾經(jīng)上海有名的交際花,現(xiàn)已做了修女。往昔的花花公子趙亨利也被人打成了瘸子。何志昂也與自己小時的青梅竹馬鄺亞麗結(jié)了婚。鄺亞麗一直喜歡何志昂,但因為她是何志昂父親老板鄺亨達的女兒,何志昂不喜歡這樣有社會壓力的感情,而一直不接受鄺亞麗對他的好。鄺亞麗也曾因為吃白若薇的醋,去上海與白若薇談及何志昂的事情。兩人的婚姻生活卻較為冷淡,因為在何志昂的心里一直有白若薇。此時的他已是具有很高社會地位的集團董事長,他利用各種人脈和媒介尋找白若薇的下落,但都杳無音訊。對此,鄺亞麗也只有百般包容。硝煙彌漫的八年里,白若薇落魄街頭,成了一個到處乞討的瘋女人。她很喜歡偷摸跑到一家酒吧偷酒喝。而這間酒吧恰好也是何志昂經(jīng)常光顧的地方,他最喜歡到這里一邊飲酒一邊聽白若薇當(dāng)年演唱的《一代佳人》唱片。他還曾在這間酒吧遇到過趙亨利,兩人當(dāng)年雖不相識,但一聽到《一代佳人》這首歌,不禁聊了起來,回憶白若薇輝煌的年代。一次白若薇在路上與一群街頭混混爭酒喝。這一幕又一次被杜清風(fēng)身曾經(jīng)身邊的打手啞巴黑豹看到。黑豹現(xiàn)做黃包車的拉腳夫。其實他之前就在路上注意到一次這個瘋女人,只覺有點面熟,但未能認出??蛇@一回第二次碰到,他忽然將這個衣衫襤褸的瘋女人與當(dāng)年氣質(zhì)美如藍、雍容華貴的白若薇聯(lián)想到了一起。他激動萬分,瞬將白若薇從眾人中拉出來,用自己的黃包車拉回到寒舍。白若薇盡管瘋癲,但對于過去能夠引起她精神波動的人或事卻依然有模糊的印象。當(dāng)黑豹把他珍藏的杜清風(fēng)的照片給瘋癲的白若薇看時,白若薇好似想起了什么,哭著鬧著要黑豹把那張照片給她。白若薇在黑豹家待了數(shù)日,卻因為一次疏忽,又讓白若薇跑掉了。由此,白若薇的下落又變的撲朔迷離。白若薇一次又到那家酒吧偷酒。而這一次,恰巧趕上何志昂來酒吧聽白若薇的《一代佳人》唱片?;隊繅衾@難以忘懷的旋律,這可是白若薇自己當(dāng)年唱過千百次的名曲啊。瘋癲的白若薇聽到了這首歌的旋律,不禁滿酒吧大喊:“這首歌是我唱的,這首歌是我唱的。。?!贝藭r,她的叫喊吸引了酒吧里眾人的目光,也包括何志昂。正當(dāng)酒保趕她出去的時候,何志昂定睛觀察這個叫嚷的瘋女人,即時認出了這個瘋女人就是自己這些年費盡心血、做夢都想找到的白若薇。他上前一把抱住白若薇喊道:“若薇,你是白若薇??!”,可是此時的白若薇由于驚恐和混沌的精神狀態(tài)喃喃自語道:“我不是白若薇,白若薇已經(jīng)死了。。。”終于找到了白若薇,何志昂激動不已。他積極地帶白若薇看當(dāng)?shù)刈詈玫木窨漆t(yī)生。而在這期間,杜清風(fēng)也與一些劇中人包括何志昂取得上了聯(lián)系。只是參加抗日戰(zhàn)爭已是他雙目失明。令人慶幸的是,在經(jīng)過精心治療后,他獲得了痊愈。痊愈后的杜清風(fēng)在何志昂的幫助下來到了白若薇的療養(yǎng)院。此時的白若薇已比之前的狀態(tài)好很多,坐在輪椅上的她在聽到清風(fēng)問她:“若薇,你還記得我是誰嗎?”的時候,她平靜地回想,慢慢地道出:“清。。。清。。風(fēng);清風(fēng)。。?!痹?jīng)的白若薇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個歐式的住宅。她與杜清風(fēng)重新回到一起,這樣來之不易的機會,清風(fēng)努力實現(xiàn)了若薇的心愿。杜清風(fēng)康復(fù)后的白若薇回到新的歐式住房,白若薇環(huán)顧四周,還有清風(fēng)為他準備的鋼琴。室內(nèi)的一切都是她曾經(jīng)夢想的樣子。而最重要的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磨難后,還能和她的愛人在一起。白若薇非常感動。杜清風(fēng)希望若薇能試著彈鋼琴再唱《一代佳人》,但卻被若薇婉拒,因為她認為經(jīng)歷了這一切之后,她已經(jīng)不能再唱了。但是出于杜清風(fēng)的堅持,她還是勉強試了一下,但是不行。她很懊惱地說:“不行,我唱不了了。。?!奔幢闳绱耍屣L(fēng)還是安慰她,鼓勵她。于是白若薇鼓足勇

2、氣再次嘗試,此時,電視里響起了《一代佳人》的主題曲,這代表著她又能唱了,曲到高潮處,屋子里突然想起了掌聲,這掌聲好似當(dāng)年白若薇紅極一時觀眾給予她的掌聲。驚訝的她環(huán)顧四周,有大姐和她手里捧著的一個大的生日蛋糕,也許若薇和清風(fēng)的康復(fù)和團聚,即代表著重生吧;有何志昂和她的妻子鄺亞麗;有已經(jīng)跛了的趙亨利;黑豹、舒曉曼等等曾經(jīng)的至親、朋友、甚至敵人。不論曾經(jīng)是什么樣的人,在經(jīng)過戰(zhàn)火硝煙和人世間滄桑的洗禮后,大家都成為了普通人,成為了可以或敘舊、或重新認識的友人,畢竟他們曾一起經(jīng)歷了同一段歷史。白若薇在《一代佳人》的背景音樂里,與劇中人一一寒暄。整個劇情以最終白若薇依偎在杜清風(fēng)的懷里結(jié)束。

二、魯迅和周作人的關(guān)系

有瓜葛。正當(dāng)周氏兄弟都在苦苦地反思自己的人生選擇,以至自身的生存意義時——在這樣的時刻,他們本應(yīng)互相支持、補充,攜手共進,卻于一天早上,宣布決裂,從此,正如一位研究者所說,“東有啟明,西有長庚”,“兩星永不相見”。見陳漱渝:《東有啟明,西有長庚——魯迅與周作人失和前后》(載《魯迅研究動態(tài)》1985年5期)日本自然景點。此句語出《詩經(jīng)·小雅·

大東》。陳文引述了魯迅母親對許欽文四妹許羨蘇所說一段話:“龍師父給魯迅取了個法名——長庚,原是星名,紹興叫‘黃昏肖’。周作人叫啟明,也是星名,叫‘五更肖’,兩星永遠不相見?!边@樣的結(jié)局,無論是魯迅,還是周作人,都不曾料及,甚至可以說,是他們所不愿意接受的。

日本人拉黃包車的照片 一代佳人的劇情簡介

但事情畢竟還是發(fā)生了,而且來得那么突然。

查周作人與魯迅日記,直到“失和”事件發(fā)生前夕,他們兄弟的感情都極為融洽。這是1923年1月至7月的有關(guān)記載——

1月1日,周氏兄弟共同邀請沈士遠、沈尹默、張鳳舉、徐耀辰、孫伏園吃雜煮汁粉。據(jù)沈尹默回憶,五四前后,有一個相當(dāng)長的時期,每逢元旦,八道灣周宅必定邀請友人宴集,座中大部分是北大同人,談話范圍極其廣泛,有時也不免臧否當(dāng)代人物……

1月17日,《晨報副鐫》同時發(fā)表周作人《愛羅先珂君的失明》與魯迅《看了魏建功君的〈不敢盲從〉以后的幾句聲明》。

1月20日,周作人與愛羅先珂共同宴請日本友人今村、井上、丸山、清水等,魯迅也在座。

2月17日,周作人約友人茶話,到者有郁達夫、張鳳舉、徐耀辰、沈士遠、沈兼士、馬幼漁、朱遏先等,魯迅也在座。這是郁達夫與周氏兄弟第一次見面。

3月8日,周作人在《晨報副鐫》上發(fā)表《綠洲七·兒童劇》,文章憶及童年時代與魯迅一起在桂花樹下自編自演兒童劇的情景。

4月8日,魯迅、周作人攜豐一共游中山公園,章川島、李小峰亦在。

4月15日,魯迅、周作人共同出席《北京周報》總編丸山昏迷為16日歸國的愛羅先珂與20日離京的藤鄰舉行的宴會。席間,愛羅先珂、魯迅、周作人、徐祖正、藤鄰等合影。宴會后又共同出席北大學(xué)生許欽文、董秋芳等組織的文藝社團春光社集會,魯迅、周作人均為該社指導(dǎo)。

5月10日,周作人與魯迅小治肴酒共飲三弟建人,并邀孫伏園。這是周氏三兄弟最后一次歡聚。

5月13日,上午周作人與魯迅又同赴春光社集會。

5月14日,日本東洋音樂學(xué)校講師田邊尚雄在北大二院講《中國古樂之價值》,周作人口譯,魯迅也在座。

5月26日,周作人治酒邀客,客人有澤村、丸山、徐耀辰、張鳳舉、沈士遠、馬幼漁等,魯迅也在座。

6月3日,《北京周報》六十七期發(fā)表以魯迅與周作人的談話為依據(jù)的《“面子”和“門錢”》,署名“兩周氏談”。

6月26日,周作人與魯迅在祿米倉張鳳舉家相遇,同飯。

6月29日,周作人與魯迅同往北大新潮社,并與李小峰、孫伏園在北大第二院食堂就餐。

6月,魯迅、周作人合譯的《現(xiàn)代日本小說集》由商務(wù)印書館初版發(fā)行,署周作人譯,內(nèi)收魯迅譯作十一篇,周作人譯作十九篇。

7月3日,周作人與魯迅同至東安市場,又至東交民巷書店,又至山本照相館。買云岡石窟佛像寫真十四枚,又正定本佛像寫真三枚,共六元八角。

但在7月14日,魯迅日記中突然出現(xiàn)了這樣的記錄:“是夜始改在自室吃飯,自具一肴,此可記也。”周作人日記中卻無一字記此事,但這畢竟透露了一點“消息”。

7月17日,周作人日記記載:“陰。上午池上來診。下午寄喬風(fēng)函件,焦菊隱、王懋廷二君函?!敝茏魅顺姓J,這則日記原來大約還有約十個字涉及他與魯迅矛盾的內(nèi)容,但被他“用剪刀剪去了”。周作人:《知堂回想錄·一四一,不辯解說(下)》,第424頁。但“池上來診”卻頗值得注意:池上是常來八道灣看病的日本醫(yī)生,周作人之妻羽太信子有癔病。據(jù)俞芳回憶,魯太夫人曾對她說:“信子患有一種很奇怪的病:每當(dāng)她身體不適,情緒不好或遇到不順心的事,就要發(fā)作,先是大哭,接著就昏厥過去?!庇岱迹骸段宜赖姆甲印罚d《魯迅研究動態(tài)》1987年7期。那么,信子是否也發(fā)生了類似的病呢?這一天,周作人所住的后院里肯定是不寧靜的。

7月18日,周作人給魯迅寫了一封信,全文是——

魯迅先生:我昨日才知道,——但過去的事不必再說了。我不是基督徒,卻幸而尚能擔(dān)受得起,也不想責(zé)難,——大家都是可憐的人間,我以前的薔薇的夢原來都是虛幻,現(xiàn)在所見的或者才是真的人生。我想訂正我的思想,重新入新的生活。以后請不要再到后邊院子里來,沒有別的話。愿你安心,自重。七月十八日,作人。

親兄弟失和--周作人與魯迅決裂真相(2)

據(jù)說,這天晚上細雨霏霏。周作人曾訴過深夜聽雨之苦:“北京除了偶然有人高興放幾個爆仗以外,夜里總還安靜,那樣嘩啦嘩啦的雨聲在我的耳朵已經(jīng)不很習(xí)慣,所以時常被它驚醒,就是睡著也仿佛覺得耳邊粘著面條似的東西,睡得很不痛快……”周作人:《雨天的書·苦雨》,第6頁。那么,這一夜,周作人又有幾度驚醒呢?

7月19日,周作人日記中有“寄喬風(fēng)、鳳舉函,魯迅函”一句。魯迅日記中也只寥寥幾字:“上午啟孟自持信來,后邀欲問之,不至?!惫?jié)制的簡勁的敘述背后,又隱藏著怎樣的情感的大風(fēng)暴呢?

7月26日魯迅日記:“晴。上午往磚塔胡同看屋,下午收拾書籍。”魯迅決心離開兄弟朝夕共處的八道灣了。

8月2日,周作人日記:“下午L夫婦移住磚塔胡同。”L即指魯迅。同日,魯迅日記:“雨,午后霽。下午攜婦遷居磚塔胡同61號。”雨后的八道灣應(yīng)是安謐的,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當(dāng)魯迅向它投去最后一瞥,心里在想什么呢?

接著又是漫漫的難耐又難堪的沉默。

1924年6月11日,魯迅日記:“……下午往八道灣宅取書及什器,比進西廂,啟孟及其妻突出罵詈毆打,又以電話招重久及張鳳舉、徐耀辰來,其妻向之述我罪狀,多穢語,凡捏造未圓處,則啟孟救正之。然后取書、器而出?!睋?jù)說周作人拿起一尺高的獅形銅香爐向魯迅頭上打去,幸虧別人接住,搶開,才不致?lián)糁小?a href="http://alpeva.com/riben/tags-218.html">日本岡山景點

魯迅、周作人兄弟一場,竟發(fā)展至“罵詈毆打”,旁觀者看來,簡直難以置信。

當(dāng)事人又何嘗不是如此。細心的讀者不難注意到,在失和事件從發(fā)生到發(fā)展的全過程中,魯迅與周作人,始終處于神情恍惚、失控的狀態(tài)中。周作人說:“我昨天才知道……”魯迅則“邀欲問之”,他們對事情的發(fā)生不僅毫無思想準備,甚至感到莫名其妙。以后的行動:搬家,相罵,以至毆打,都是鬼使神差,自己也把握不住。仿佛兩個人都在驚恐地問道: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周作人不說話了。魯迅也不說話了。對于這件事,魯迅本人在他生前沒有一個字發(fā)表。周作人也一再表示:“不辯解?!彼f:“大凡要說明我的不錯,勢必先說對方的錯。不然也總要舉出些隱秘的事來作材料,這都是不容易說得好,或者不大想說的,那么即使辯解得有效,但是說了這些寒傖話,也就夠好笑,豈不是前門驅(qū)虎而后門進了狼嗎?”周作人:《知堂回想錄·不辯解說(上)》,第423頁。

于是,正像一位研究者所說,魯迅與周作人失和這件事,就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陳漱渝:《東有啟明,西有長庚》,載《魯迅研究動態(tài)》1986年第5期。。這里僅能根據(jù)有關(guān)材料作一點探索。

魯迅、周作人雖聲明“不說”,但暗示卻是有的。1924年9月,魯迅輯成《俟堂專文雜集》,署名“宴之敖”;1927年4月,在所作《鑄劍》中,又用“宴之敖”命名復(fù)仇者“黑的人”。據(jù)許廣平回憶,魯迅對這筆名有過一個解釋:“宴”從門(家),從日,從女;“敖”從出,從放(《說文》作,游也,從出從放),意“即是被家里的日本女人逐出的”。那么,魯迅是將兄弟失和的責(zé)任歸之于周作人夫人的。

周作人前述“不辯解”的宣言中已經(jīng)暗示:兄弟失和關(guān)系著一些“隱秘”而說出來又會使雙方都陷入被動的事情。周作人晚年(1964年10月17日)在寫給香港友人鮑耀明的信中曾明確表示:1964年香港友聯(lián)出版公司出版的趙聰?shù)摹段逅奈膲c滴》,“大體可以說是公平翔實,甚是難得。關(guān)于我與魯迅的問題,亦去事實不遠,因為我當(dāng)初寫字條給他,原是只請他不再進我們的院子里就是了?!蓖?1月16日致鮑耀明的信又說:“魯迅事件無從具體說明,惟參照《五四點滴》中所說及前次去信約略已可以明白?!辈橼w聰《五四文壇點滴》中有關(guān)周氏兄弟失和的文字,除引證魯迅日記中有關(guān)兄弟失和的記載外,也僅有如下幾句:“許壽裳說過,他們兄弟不和,壞在周作人那位日本太太身上,據(jù)說她很討厭她這位大伯哥,不愿同他一道住?!薄磥恚茏魅酥豢隙艘稽c:兄弟失和的原因是,他的夫人不愿同魯迅一道住,至于為何“不愿”,周作人回避了。

再看看與魯迅、周作人關(guān)系最為密切的有關(guān)人的看法。魯老太太曾對人說:“這樣要好的弟兄都忽然不和,弄得不能在一幢房子里住下去,這真出于我意料之外。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道理來。我只記得:你們大先生對二太太(信子)當(dāng)家,是有意見的,因為她排場太大,用錢沒有計劃,常常弄得家里入不敷出,要向別人去借,是不好的?!庇岱迹骸段矣洃浿械聂斞赶壬?/p>

周建人在《魯迅與周作人》一文中說,正好當(dāng)年5月14日他離京赴滬,未能目擊這場家

庭糾紛,事后魯迅也未跟他談過;但他認為,魯迅與周作人的分手,“不是表現(xiàn)在政見的不同,觀點的分歧,而是起源于家庭間的糾紛”。朱安夫人曾“很氣憤地”向人說過:“她(信子)大聲告誡她的孩子們,不要親近我們,不要去找這兩個‘孤老頭’,不要吃他們的東西,讓這兩個‘孤老頭’冷清死?!庇岱迹骸吨芙ㄈ耸窃鯓与x開八道灣的》,載《魯迅研究動態(tài)》1987年第8期。

許廣平則在《魯迅回憶錄》“所謂兄弟”一節(jié)中說:“魯迅在八道灣住的時候,起初每月工資不欠,不夠時,就由他向朋友告貸,這樣的人,在家庭收入方面是一個得力的助手”,這時,家庭關(guān)系是好的,“后來,由于欠薪,加以干涉別的人事方面”,就妨礙了周作人夫人信子的權(quán)威,“‘討厭起來了’,于是就開始排擠魯迅”。許廣平回憶,魯迅還對她說過,“我總以為不計較自己,總該家庭和睦了吧,在八道灣的時候,我的薪水,全部交給二太太,連同周作人的在內(nèi),每月約有六百元,然而大小病都要請日本醫(yī)生來,過日子又不節(jié)約,所以總是不夠用,要四處向朋友借,有時候借到手連忙持回家,就看見醫(yī)生的汽車從家里開出來了,我就想:我用黃包車運來,怎敵得過用汽車運走的呢?”魯迅還回憶說,周作人“曾經(jīng)和信子吵過,信子一裝死他就屈服了,他曾經(jīng)說:‘要天天創(chuàng)造新生活,則只好權(quán)其輕重,犧牲與長兄友好,換取家庭安靜?!痹S廣平還回憶說,周作人“惟整日捧著書本,其余一切事情都可列入浪費精力之內(nèi),不聞不問。魯迅曾經(jīng)提到過,像周作人時常在孩子大哭于旁而能無動于衷依然看書的本領(lǐng),我無論如何是做不到的”。去日本景點

魯迅的好友與周作人也有在日本同住的情誼的許壽裳在《亡友魯迅印象記》中說:“作人的妻羽太信子是有歇斯臺里性的。她對于魯迅,外貌恭順,內(nèi)懷忮忌。作人則心地胡涂,輕信婦人之言,不加體察。我雖竭力解釋開導(dǎo),竟無效果。致魯迅不得已移居外客廳而他總不覺悟,魯迅遣工役傳言來談,他又不出來;于是魯迅又搬出而至磚塔胡同。從此兩人不和,成為參商,一變從前‘兄弟怡怡’的情態(tài)?!?/p>

同為魯迅、周作人朋友的郁達夫在《回憶魯迅》中說:“據(jù)(與周作人關(guān)系密切的張)鳳舉他們的判斷,以為他們兄弟間的不睦,完全是兩人的誤解,周作人氏的那位日本夫人,甚至說魯迅對她有失敬之處。但魯迅有時候?qū)ξ艺f:‘我對啟明,總老規(guī)勸他的,教他用錢應(yīng)該節(jié)省一點,我們不得不想想將來。他對于經(jīng)濟,總是進一個花一個的,尤其是他那位夫人?!瘡倪@些地方,會合起來,大約他們反目的真因,也可以猜度到一二成了。”

當(dāng)時與魯迅、周作人雙方都有密切交往的章廷謙(川島)曾對魯迅博物館工作人員說:“魯迅后來和周作人吵架了。事情的起因可能是,周作人老婆造謠說魯迅調(diào)戲她。周作人老婆對我還說過:魯迅在他們的臥室窗下聽窗。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因為窗前種滿了鮮花?!雹谵D(zhuǎn)引自陳漱渝:《東有啟明,西有長庚》。說到周作人夫人與魯迅關(guān)系緊張的原因時,川島則說:“主要是經(jīng)濟問題。她(羽太信子)揮霍得不痛快?!雹?/p>

以上直接、間接的材料說明了什么呢?可能得出的結(jié)論僅僅是,魯迅與周作人的失和不是出于政治、思想、人生選擇上的分歧,而純屬家庭內(nèi)部的糾紛。如果再要進一步判斷其中的是非,就很難說了。盡管前述證人中有不少人偏向于對周作人夫人的譴責(zé),本書作者卻愿持更謹慎的態(tài)度。把一切罪責(zé)(大至國家興亡,小至家庭離合)都歸于女子,倒是中國的傳統(tǒng),但卻為魯迅、周作人一致反對。還是中國的一句古話說得對:“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對于家庭內(nèi)部的糾紛,旁觀者為什么一定要亂插嘴,當(dāng)“法官”呢?在這個問題上,我們還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吧。

也許周氏兄弟對這件事的心理的、情感的反應(yīng),才是我們更應(yīng)當(dāng)關(guān)注的。

魯迅在“被八道灣趕出后”(魯迅語),即大病一場,前后達一個半月之久。而且,從1923年至1927年長達四年時間里,魯迅一些文章的字里行間都透露出魯迅對失和一事時時刻刻不能忘懷,每有觸及,即引起揪心的苦痛與難忍的憤怒。我們可以把有關(guān)材料排列于下:

1923年8月兄弟失和,魯迅搬出八道灣,遷居磚塔胡同61號。

1923年10月1日—11月18日魯迅大病。

1924年5月魯迅移居西三條胡同新居,因回八道灣取書,兄弟再次發(fā)生沖突。

1924年9月魯迅輯成《俟堂專文雜集》一書,署名“宴之敖”,內(nèi)含“被家里的日本女人驅(qū)逐出去”之意。

1925年3月16日魯迅《犧牲謨》發(fā)表,對專要別人犧牲的“利己主義者”予以嘲諷。

1925年6月29日魯迅作《頹敗線的顫動》,表現(xiàn)了一個被家庭逐出的老女人的復(fù)仇意志。1925年11月3日魯迅以周作人1917年在北京患病的經(jīng)歷作素材,寫小說《兄弟》,無情地揭示所謂“兄弟怡怡”的不可靠。

1927年4月3日魯迅作《鑄劍》,用“宴之敖”命名復(fù)仇者“黑的人”。折磨著魯迅的,是一種“被利用”的感覺;他為他的所愛者作了最大限度的自我犧牲,在失去了利用價值之后,就被所愛者無情地放逐,這是魯迅絕難忍受的。一時間,“眷意與決絕,愛撫與復(fù)仇

,養(yǎng)育與殲除,祝福與咒詛”交織于心魯迅:《野草·頹敗線的顫動》,《魯迅全集》第2卷,第206頁

周作人又如何呢?從表面上看,他比魯迅平靜得多,他照樣地作文,上課,出席各種會議。但1924年6月,在兄弟間大打出手后的第二個月,他寫了一篇《“破腳骨”》。據(jù)川島說,這是針對魯迅的。在文章中,他暗示魯迅是個“無賴子”,并且作了一連串的“考證”:“破腳骨官話曰無賴曰光棍,古語曰潑皮曰破落戶,上海曰流氓,南京曰流尸曰青皮,日本曰歌羅支其,英國曰羅格……《英漢字典》中確將‘流氓’這字釋作劫掠者,盜賊等等也。”這惡毒的咒罵出自溫雅的周作人,幾乎是難以置信的;足見他心中怨恨之深。

折磨著周作人的,是一種強烈的“上當(dāng)受騙”感。1923年7月25日所寫的《自己的園地·舊序》里,他重復(fù)了7月18日給魯迅的字條里所說的“過去的薔薇色的夢都是虛幻”這樣的話。他確實有一種幻滅感:他覺著在受了自己最信任的人的欺騙以后,就很難再相信人生的美好和諧。所以他說“現(xiàn)在所見的”充滿了殘酷的、欺騙的、虛偽的不和諧,不完全的人生“或者才是真的人生”。但他在《自己的園地·舊序》里又說:“我已明知過去的薔薇色的夢都是虛幻,但我還在尋求——這是人生的弱點……”他要“訂正我的思想,重新入新的生活”,這就是不再追求“薔薇色”的浪漫主義的理想,而選擇一條“在不完全的現(xiàn)世享樂一點美與和諧”的享樂主義的人生道路。這樣,與自幼保護、指導(dǎo)著自己的大哥永遠決裂,就意味著周作人與童年時代,以至青年時代的理想主義人生的真正訣別。

就這樣,現(xiàn)代最具有智慧和獨立個性,最相愛,也最相知的兄弟倆,都為被最愛的人欺騙與利用的幻覺而痛苦得不能自制。他們最相知,一旦發(fā)生誤解就永遠不可解;他們最相愛,一旦失去了愛,就只會轉(zhuǎn)化為恨;他們最具有智慧,一旦為情感所左右,失去了理性,就會盲目得看不見一切,以至做出了最愚蠢的行為而不自知;他們最有獨立個性,都是決定了什么就要干到底的男子漢,一旦開始錯了,就只有一直滑下去,不會轉(zhuǎn)彎,甚至也不會想到彌補,自然也無悔恨可言……

盡管這時周作人已經(jīng)預(yù)感到“吾輩罔識忌諱,干冒尊嚴,對于日本人與南京政府都要說些閑話,真正危乎殆哉,有如跳舞于火山之上”,周作人:《隨感錄·三六,火山之上》,《語絲》第148期。但他心有不甘,還要在“火山”上作最后的“跳舞”:10月12日作《國慶日頌》,“深感在中國生存之不易,到處要受監(jiān)伺,危機四伏……令人有在火山之感焉”;周作人:《永日集·國慶日頌》,岳麓書社1988年9月長沙第1版,第114頁。10月15日出版的《語絲》第153期發(fā)表《隨感錄·六五,功臣》,借一位老友之口,指出:“南方之事全敗壞于清黨”,“黨既以清而轉(zhuǎn)渾,政治軍事均以不振,北伐事業(yè)轉(zhuǎn)為一場春夢”,而發(fā)動清黨的吳蔡諸元老實為北洋“中央政府之功臣”。

一個星期以后,周作人在日記中記下歷史的一筆:“北新書局因事停止?fàn)I業(yè),《語絲》???54期以后移交上海,由北新接辦”,這是意料之中的結(jié)局。兩天之后,周作人與劉半農(nóng)暫避菜廠胡同一日本友人家中。這是周作人一生中唯一的一次逃難,記憶自然是十分深刻的。同為難友的劉半農(nóng)后來對于當(dāng)年的避難生活有過真切的回憶:“紅胡(按,指張作霖)入關(guān)主政,北新封,語絲?!嗯c豈明同避菜廠胡同一友人家。小廂三楹,中為膳食所,左為寢室,席地而臥,右為書室,室僅一桌,桌僅一硯。寢、食相對,枯坐而外,低頭共硯寫文而已,硯兄之稱自此始。居停主人不許多友來視,能來者余妻豈明妻而外,僅有徐耀辰兄傳遞外界消息,日或三四至也。時為民國十六年,以10月24日去,越一星期歸。”劉半農(nóng):《雙鳳皇磚齋小品文·四十五,記硯兄之稱》,載《人間世》第10期。周作人沒有留下更多的文字回憶,在《知堂回想錄》中也只是說:“所云菜廠在北河沿之東,是土肥原的舊居,居停主人(友人)即土肥原之后任某少佐也。”但可以肯定,在避難期間,周作人的思考一定是很多的,他終于在歷史的進退之間作出了新的決斷。——周作人的五四時代從此結(jié)束。

本文節(jié)選自《周作人傳》一書,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出版發(fā)行。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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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本旅游B本文地址:http://alpeva.com/riben/post/43191.html發(fā)布于 2024-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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